沐白分析各种利弊,最后以数之不尽的小鱼干为诱饵,终于说服将夜留在夕家,但将夜还是有些抗拒夕小灰的接触,他选定夕家的花园作为自己的栖身之地,只因这里最为清净。
清晨他被饿醒,不得不绕到东厢房,在沐白的掩护下,偷吃了几块夕小灰亲手做的**小鱼干。尽管嘴上仍在嫌弃,但那熟悉的味道,却让他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将夜受不了如此精分的自己,摇摇尾巴溜回花园,原本打算趁着阳光明媚睡个懒觉,刚闭上眼睛却发现夕小灰那个笨丫头的模样在脑海里挥之不去。
疯了,真是疯了!所谓“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”,他就不该跟沐白混在一起,连累自己也变得这般疯魔。
折腾片刻,他刚有了倦意,忽闻耳边传来阵阵骚乱,心中甚觉焦躁,抬眼正好看到衣着华丽长相刻薄的夕大小姐,将作画的墨汁倾倒在一个年轻男子身上,而且还在不断辱骂他是“废物”。
隔着眼前的花坛,将夜看不清楚那男子的表情,也不晓得他为什么甘愿忍受侮辱。但见夕大小姐仍不依不饶,又指责他一无是处,连自己都养不活,哪还有脸管一只鸟儿的死活。
鸟儿?将夜依稀记得,他昨晚看到花园的一棵杨树的枝丫上有一只鸟笼,里面关了一只不肯开口唱歌的黄鹂鸟。但他之前一直四处流浪,忍饥挨饿,好不容易找到了栖身之所,疲惫至极一直睡到天亮,完全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,更不清楚那只鸟儿的去向。
不过那个男子实在窝囊,他被骂得狗血淋头也不敢还嘴,恐怕是夕大小姐手下的跟班,而且还是最低级的那种。
忽然有个丫鬟对那男子叫了声“姑爷”,将夜难以置信地瞪眼看去。
有没有搞错,这位夕大小姐竟然对她的夫君呼来喝去,根本就不把他当个人看,简直比夕小灰更恐怖。
估计那个姑爷也终于受不了那位大小姐的脾气,一言不发便拂袖而去,后面传来夕大小姐不停的谩骂声。
看着那男子头也不回匆匆离去的背影,夕小灿更是气得直跺脚,随即让丫鬟把他找回来。
纷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,将夜心想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。但他突然觉得浑身瘙痒,就像有无数只跳蚤在跟他打架……
就在将夜暴怒抓狂之时,却是夕家上下最忙碌的时候。
夕家即将举办夕小灿的订婚宴,夕小灰跟随罗嬷嬷前往灶房帮忙筹备,不小心撞到一个步履匆匆的男子。她抬眼一看,只见对方满脸泪痕浑身溅满墨汁,心里既纳闷又同情,连忙拿出罗帕帮他擦拭。
罗嬷嬷停下脚步,仔细瞧了眼那男子,惊讶道:“这不是崇公子么,您要去哪儿……”
夕小灰愣了下,原来眼前的男子就是夕小灿的未婚夫,崇家三公子——崇笑笑。
崇笑笑神识恍惚地接过夕小灰递给他的罗帕,哽咽地道了声“谢谢”,随后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。
“崇公子……”夕小灰想要叫住他,却被罗嬷嬷拽了回来:“我听说大小姐和崇公子交换过八字帖以后,成天想方设法地折磨他,就没给过他好脸色。”
夕小灰想不通:“他们是即将成亲的夫妻,大小姐为何要这样对待他?”
“还不是看他懦弱,好欺负!崇家无权无势,将来还要指望夕家照拂几分,他受委屈也不敢抱怨!”罗嬷嬷惋惜地摇摇头,“算了,咱们少管别人的闲事,只要大小姐不为难你就好。”
话虽如此,夕小灰的心情却有些沉重。俗话说,男儿有泪不轻弹,她从没见过哪个男子,哭得像崇笑笑这么凄惨。
可惜,她帮不了他。
崇笑笑匆匆离开夕家,那块罗帕从袖口掉落下来,正巧被夕小灿派来的丫鬟捡到。只见那块浅粉色的罗帕上,绣着几朵线条模糊的雪槐花。
绣工一般,看上去也不值钱,不过这种颜色的罗帕,通常都是姑娘家用的。
丫鬟没能追到崇笑笑,只得拿着罗帕回去交差:“大小姐,我没找到崇公子,不过,这块罗帕像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。”
“为什么会在笑笑身上?这又是哪个狐媚子送给他的?”夕小灿柳眉倒立,即将按耐不住心中熊熊升起的妒火。
那丫鬟来回打量着罗帕,纳闷道:“大小姐,您看右下角绣的这朵雪槐花,好像很眼熟。”
“雪槐花?”夕小灿看了眼,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,“这能代表什么,女孩子都喜欢绣花啊草啊的。”
丫鬟歪着头想了想:“东厢房就有几棵雪槐花,我好像见过罗嬷嬷和二小姐,用过这种花样的罗帕……”
“你怎么不早说!”夕小灿抢过丫鬟手里的罗帕丢到她脸上,眼底的寒意使人胆颤:“你还看见什么了?是不是小灰那个贱人勾引笑笑!”
“这、这我没看见……”丫鬟吓得连忙跪在地上,不敢再吭声了。
夕小灿怒极攻心,正要派人赶去崇家揪出崇笑笑,却见另一个丫鬟跑来禀报:“大小姐,归天宗的捉妖师闻道求见。他说,您前几日准备请他开坛做法……”
“不见,我谁也不见……”夕小灿话说一半,突然反应过来,“你说谁?捉妖师?”
丫鬟连连点头,紧张兮兮地察看她的反应,夕小灿稍作思量,嘴角扬起一抹冷笑:“对呀!我想除掉那个贱人,办法多的是!你让捉妖师在后厅等我,我稍后就到。”
夕小灿憋在胸口的那团闷气逐渐消散,她仿佛有种直觉,再过不久就能除掉夕小灰这个心头大患!
夕小灰和罗嬷嬷忙到傍晚回到东厢房,意外地发现门口蹲着一个小黑猫。
“小黑?”夕小灰惊讶地叫了声,连忙跑过去看个究竟。这一看可不得了,那么漂亮的小黑猫,身上竟然遍布着抓挠的伤口。
“汪汪……”沐白觉得将夜的状态不太对劲儿,他半眯着眼睛,微微张开嘴喘着粗气,无比烦躁地抖动着身体,像是受够了这副皮囊。
夕小灰蹲下来察看疑似羊癫疯发作的小黑猫,只见他的眼皮有些红肿,嘴角也有不少血痂。
“小黑,你别着急,我这就去拿金疮药……”话没说完,夕小灰突然看见小黑猫浓密的被毛里,窜跳出几只芝麻大小的跳蚤。
她心下一慌,连忙跑进屋里拿了个木篦子,顺着小黑猫的脑袋往下梳,梳出来好多跳蚤。
“汪汪……”那些跳蚤刚落地,就往沐白身上钻去,吓得他跳起三尺高,直接爬到树上躲起来。
“不能梳!”罗嬷嬷听到动静打开门一看,连忙制止夕小灰,“快打一盆热水,撒些硫磺粉,才能把那些跳蚤灭掉。”
“哦哦,小黑,你坚持住啊。”夕小灰和罗嬷嬷忙碌一通,端来撒满硫磺粉的水盆。夕小灰抱起将夜,反复撩起水冲洗他的身体。
不一会儿,那些跳蚤就被硫磺的气味呛死。夕小灰又换了几盆水,总算把将夜洗得干干净净。
将夜躺在夕小灰的臂弯里,长长地吁口气,哎,终于活过来了。
他恨跳蚤!
跳蚤是他的天敌!他那么努力地修炼,就为了借助妖法隔绝这些害虫。
也许是他安逸了太久,久到几乎忘了跳蚤带给他的伤害。迷迷糊糊之间,他踉跄地跑来找夕小灰求助。
他来到她门前,却又感到羞耻,发不出声音。再三犹豫之后,他就被跳蚤咬成了这副鬼样子。
经过夕小灰的细心打理,他找回了焕然重生的感觉,身体也变得越来越敏感。
他发觉夕小灰灵巧的双手,摸遍了他全身的各个角落,甚至还拎起他的尾巴,反复揉搓他身上敏感的部位。
不、不要,快停下来!
将夜极度凌乱浑身僵硬,不自然地夹紧了尾巴,满目惊恐地瞪着夕小灰,扯高嗓门”喵喵”叫着。
不料,夕小灰却笑得更开心了:“小黑,是不是很舒服啊,别担心,我会帮你洗得非常干净,保证你身上再也没有跳蚤。”
“喵喵……”将夜的内心在嘶吼,“快停下来,你这个笨女人,本喵妖高贵的身体不是你能随便触摸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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